不是银桑是卷子

如果我开挖掘机你还爱我吗

[林秦]无人之境(三)

合写——

第一章戳 @又又叒木

第二章戳 @莫布谷不谷。

催更戳 @莫布谷不谷。

兄弟年下慎入 渣短慎入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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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明——”林涛的声音透过门板,变得有点闷闷的,“帮我拿下衣服呗,刚才忘了拿进来了。”


他应了一声,在客厅的沙发上果然找到自己给他收拾的那摞衣服,内裤端端正正摆在最上面。他愣了两秒,面无表情地抱起衣服往卫生间走。


冬天冷得很,他一开门,带了一阵寒气,刚进去就僵那了,门都忘了关。


后来他想,可能他们的生活都是从那天开始偏离了既定轨道的吧。


禁果。


在从前共同度过的无数个日子里,秦明看过林涛的身体。


父母去世的时候他十岁,林涛不过七岁。可他每每被梦魇住,醒来时总看见男孩闭着眼睛,手臂牢牢地搭在他的腰上。柔软而坚定的——从小到大,似乎林涛才更像那个有弟弟需要保护的哥哥。


现在林涛十七岁,肩膀比他宽厚,个头也堪堪和他齐平,再也不是那个需要抬着头逞强自己可以保护他的男孩子了。他看着那具曾经见过无数次的年轻的身体想,他的腰身,他的人鱼线,他的肌肉轮廓——


他见过无数次,却唯独在今天氤氲的水汽下面,在头顶灯光照下来的模糊的影子中间,在亿万次躲过却注定不能逃脱的时间线上。


为什么他会想吻上去。


夏娃偷吃了禁果。


林涛裹着浴巾,朝他晃晃手:“冷死了——我身材好到你都看呆了?”


他缓慢地眨眨眼睛,终于很艰难地说:“是你想得太多。”


门关上了。


林涛想,万幸。他没有发现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其实林涛早就醒了。


他睁着眼睛,看见秦明小心翼翼地、轻而缓慢地吻上来。


重蹈覆辙。


一个刹那里他想起今天下午的见面。他瘦了,里里外外几层上衣,却好像还能勾勒出脊梁。他看着自己。他说:林队长。


他的手,手指细长,白皙,像是匀称的骨骼之上,附了轻巧柔软的皮料,看不见青色的血管,看不见流动的血液。多年前他在机场举起这样一双手,带着并不明显的绝望,像是投降,向他挥了一下,然后说,一切都好。


那双手现在死死抠着沙发的边沿,指尖青白,与落在他嘴唇上轻而凉薄的吻做了讽刺的对比。


——不能动。他告诉自己。


不能动。动了会万劫不复。


十年以前他这么说,到如今,他以为一切与从前不同了,他可以做出另一种选择了,可是很奇怪,有个声音贴着他的后背爬到耳朵里,温温柔柔地说:你看见了吗。你不敢。你甚至不能比十年前多动一个手指头。


他不知道过了多久,秦明站起来,轻声说:“抱歉。”


然后跌跌撞撞地进了卧室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后半夜下了雨。


没有任何预兆的倾盆大雨——不过几分钟的功夫,林涛听见雨点拍打窗户的声音,混杂着雷电,沉重而尖锐的,带着不可名状的恨意倾泻下来。


秦明最害怕下雨。他们的双亲在同样暗无天日的雨夜中去世了。


车祸。死于非命。他没有亲眼见到,只是在秦明的梦魇中不断地了解到:柏油路,斑驳的血迹,从驾驶室伸出的惨白的手,映着瞳孔颜色的碎玻璃,和那个蜷缩在后座中颤抖着哭也不顺畅的男孩子。


他没顾上穿鞋,径直跑进屋,看见那个人一如以往的每一次,抱着自己缩在床边,被子掉在地上,可他的手哆哆嗦嗦的,居然抖得不成样子。


他没有清醒过来,却睁着眼睛,茫然无措地盯着林涛。然后有眼泪流下来,还是清清冷冷的样子,像雨水从脸上滑过了。


林涛站在原地,死死地握着拳头,慢慢平静下来了。他喘了口气,抱住那个已经濒临失控的人,拍拍他的后背,额头抵着额头,反复地告诉他:


“没事了。”


“哥。”


“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
他扳着秦明的脸,去吻他因为惊惧而睁得很大、却不太会转动的眼珠。


眼泪是从那里流下来的,咸湿的,吃在嘴里,苦涩中有甜。秦明在发抖,却不发出什么声音,安安静静的,好像不想去惊扰什么人。


林涛垂下眼睛,看着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得死紧,怎么也不肯松口,像是要把那片嘴唇咬下来了——他于是去吻他的嘴唇。


对方挣了一下,牙关却松了,似乎试着回应,却终究不敢,只是柔软地接受着状如洪水猛兽的亲吻。


破戒。


他试探着用手去擦对方的眼泪,指腹冰冷而粗糙,于是理所当然地退缩了。


他只是去揽着秦明单薄的肩膀,然后重复:“没事了——”


什么事也不会有。他很冷漠地想。而秦明靠着他,终于睡着了。


天很快就要亮了。






T.B.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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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今天原著有刀啊……不敢看了qwq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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